刘邦半夜闯进韩信被窝,这兄弟俩到底谁欠谁?
刘邦掀开韩信营帐帘子的那一刻,估计韩信还在梦里指挥千军万马。
外面天还没亮,带着一身寒气的刘邦,像个查房的管家,直接冲到韩众将领的床榻边,二话不说,就把兵符、印信全给收走了。
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阵风,韩信可能眼睛都没完全睁开,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几十万精锐,就这么换了主人。
这事儿发生在垓下之战后,项羽刚死透,庆功的酒味儿还没散干净。刘邦就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,给天下兵马大元帅提了个醒:兵是我的,天下也是我的,你,韩信,只是个打工的。
可时间往前倒几年,刘邦还不是这个嘴脸。
那时候他被项羽撵得到处跑,连滚带爬地逃到汉中,手下的人跑了一大半。丞相萧何火急火燎地跑来跟他说,大王,韩信跑了!
刘邦一听,气得跳脚,跑个把将军算什么大事,你萧何慌什么?
萧何那张平时稳如泰山的脸,急得都快哭了,对着刘邦几乎是吼出来的:“大王要是只想在汉中当个土皇帝,那韩信跑了就跑了。要是还想着东出争天下,那没了韩信,谁给你带兵!”
萧何连夜把韩信追了回来,这就是“萧何月下追韩信”的千古名场面。
刘邦半信半疑,但还是听了萧何的话,专门挑了个黄道吉日,沐浴更衣,搭起高高的拜将台,把一个之前只配给他看粮仓的小官,恭恭敬敬地请了上去,当着全军的面,封为大将军。
那一刻的韩信,估计觉得遇到了天底下最好的老板。
刘邦也确实给了他最大的信任。韩信要多少兵,给多少兵;要什么权力,给什么权力。韩信也不负众望,带着这支军队,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,一出汉中就搅得关中天翻地覆。
紧接着,破魏、平代、灭赵、降燕、伐齐,韩信就像开了挂,一路横扫,所向披靡。
尤其是在井陉打赵国那一仗,韩信手里就万把人,对面号称二十万大军。他偏偏把军队拉到河边,背水列阵,断了所有后路。
战前,赵军将领看着汉军的布阵,都笑傻了,觉得韩信根本不懂兵法。
可打起来才知道,陷入绝境的汉军士兵,个个以一当十,嗷嗷叫着往前冲。赵军被打得溃不成军,韩信早就安排好的伏兵顺势就抄了赵军老巢。这一战,打出了“背水一战”这个成语,也把韩信送上了神坛。
天下的大局,硬生生被韩信一个人给盘活了。
可也正是从这个时候起,刘邦看韩信的眼神,开始变得不对劲了。
韩信打下齐地后,派人给刘邦送了封信,说齐地这地方民风彪悍,不好管,希望能暂时当个“代理齐王”,方便镇抚。
当时刘邦正被项羽围在荥阳,急得焦头烂额,一看信,当场就炸了,桌子一拍,破口大骂:“老子在这边快顶不住了,你小子不来救我也就算了,还想着当王!”
旁边的张良和陈平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在桌子底下猛踩刘邦的脚。
刘邦也是个明白人,瞬间反应过来,立马换上一副笑脸,对着使者说:“大丈夫要做就做真王,做什么代理的!去告诉韩信,我封他做齐王了!”
脚上的疼,和心里的刺,刘邦都记下了。
等到项羽一死,天下大定,刘邦心里那根刺就开始发作了。他先是假装游览云梦泽,把韩信骗了过去,当场就把他给绑了。
从齐王降为楚王,再从楚王降为淮阴侯,韩信的爵位一降再降,兵权被剥得一干二净,只能待在京城里,当个闲散侯爷。
曾经有人劝过韩信,一个叫蒯通的谋士,在他功劳最大的时候,苦口婆心地分析天下大势,说您现在功高震主,不如联合楚、汉之外的力量,三分天下,自己当老板。
韩信犹豫了。他摸着刘邦赐给他的剑,想起拜将台上的风光,觉得刘邦待他不薄,自己不能背叛。
他天真地以为,只要自己交出兵权,安分守己,就能换来一世富贵。
他忘了,刘邦是个什么样的人。刘邦可以跟兄弟们一起分肉吃,一起骂脏话,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的威望高过自己,尤其是一个能随时拉起一支军队的“兵仙”。
韩信在长安的日子过得很憋屈。他整天在家装病,不去上朝,私下里跟几个旧部发发牢骚。
这些牢骚话,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吕后的耳朵里。
公元前196年,刘邦亲自带兵去平定陈豨的叛乱,京城由吕后和萧何主政。吕后觉得,机会来了。
她找来萧何,让他去把韩信骗进宫。
萧何是什么人?是当初力排众议,把韩信推上历史舞台的伯乐。他找到韩信府上,说:“淮阴侯,陛下在前线打了胜仗,宫里设宴庆祝,您好歹也去露个面吧。”
韩信一开始还推脱说病了,但架不住萧何的再三劝说。他可能觉得,萧何是自己的恩人,总不至于害自己。
他错了。
当韩信踏入长乐宫的那一刻,命运的绞索就已经套在了他的脖子上。他没有被带到宴会厅,而是被武士们押进了一间悬挂着大钟的侧室。
吕后根本没给他辩解的机会,直接宣布了他的罪名:谋反。
一代战神,没有死在冲锋陷阵的沙场上,却被一群宫女用竹枪、布袋活活折磨死。据说,这是为了兑现刘邦当年一句“见天不杀,见地不杀,见铁器不杀”的戏言。
韩信死前,只喊了一句话:“我后悔没听蒯通的话啊!”
消息传到前线,刘邦听完汇报,史书记载他“且喜且怜之”。又高兴,又有点可怜他。
高兴的是,心头最大的威胁终于没了,从此可以高枕无忧。可怜的是,这样一个绝世的将才,终究还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。
其实,韩信的悲剧,从他选择追随刘邦那一刻起,或许就已注定。他是一个完美的军事家,却是一个糟糕的政治家。他懂得如何排兵布阵,却看不懂人心叵测。
他以为自己和刘邦是合伙人,可刘邦从始至终都只把他当成最锋利的一把刀。刀用完了,要么藏起来,要么就得毁掉,免得伤了自己。
这根本不是谁欠谁的问题,而是权力结构下的必然结局。当一个人的功劳大到足以威胁皇权时,他的存在本身,就是一种原罪。刘邦杀的不是韩信,而是那个能随时取代自己的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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